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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如:玄奘三藏法师的戒定慧三学成就
发布时间:2015-12-23 15:12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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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三藏法师的戒定慧三学成就

陕西省佛教协会副秘书长、长安终南山净业寺住持  本如
 
    【提  要】唐太宗在《大唐三藏圣教序》中赞誉玄奘大师:“松风水月未足比其清华,仙露明珠讵能方其朗润”。作为中国佛教历史上著名的高僧之一,他的成就和圆满的僧格已被历代帝王及僧俗二界推崇备至。然而,作为一名僧人,他的一生是如何发菩提心?他为何“乘危远迈,杖策孤征”?又是如何在19年里翻译出75部1335卷佛经而成为古今翻译佛经数量第一人?他戒定慧三学的成就和弘法利生精神对当代僧伽修学有何启发?

    【关键词】玄奘精神  发菩提心  三学臻上  僧格圆满 
 
前    言

    玄奘三藏是古今中外僧人当中成就与影响最为巨大的僧人之一,历代对于玄奘大师的成就多从多方位影响给予评价,说他是“法门领袖”、“民族脊梁”、“千古第一人”、著名的佛学家、翻译家、伟大的旅行家、中外文化友好交流使者等等,然而,作为一名僧人,玄奘法师是如何发心出家的?如何发大菩提心?又是如何在有限的生命中完成诸多具有影响之功业?本文站在一个学佛者的立场对玄奘三藏法师戒定慧三学成就的阐扬以启发当代僧伽。

    一, 玄奘为何出家?

    根据《慈恩寺三藏法师传》记载,玄奘年八岁时,父坐于几侧口授《孝经》。 至“曾子避席”,玄奘忽整襟而起,父问其故。玄奘对曰:曾子闻师命避席,玄奘今奉慈训,岂宜安坐? 玄奘父甚悦,知其必成。召宗人语之。皆贺曰:此公之扬焉也。玄奘其早慧如此。自后备通经奥,而爱古尚贤。非雅正之籍不观,非圣哲之风不习。不交童幼之党,无涉闤闠 之门。虽钟鼓嘈囋于通衢,百戏叫歌于闾 巷,士女云萃其未尝出也。又少知色养温清淳谨。我们从这段记载来看,玄奘幼年接受父亲的启蒙教育大多是儒家正统思想。然而,少小的玄奘已经表现出天赋异禀,他听了父亲讲“曾子避席”的典故,不是仅仅理解其意思,而是当下就付诸行动,可谓见贤思齐,知行合一。更重要的是他从小就与众不同,表现出超乎同龄儿童的“定力”。“非雅正之籍不观,非圣哲之风不习。不交童幼之党,无涉闤闠 之门。虽钟鼓嘈囋于通衢,百戏叫歌于闾 巷,士女云萃其未尝出也。”这种不被外境所诱惑,安心读书的行为,已经表现出玄奘的与众不同,非有大定力而不可为。而这样的幼年根基为玄奘取得一生非凡成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后来玄奘的人生遭遇巨大变故,十岁时,玄奘的父亲病逝,他无奈跟随早年出家的二哥长捷法师住在洛阳净土寺,随同常住僧众早晚诵读佛经。在这个时候,玄奘受到佛法的熏陶。十三岁那年,正值隋文帝下诏在洛阳度僧十四人,玄奘也来参加应试,但因年幼被挡于宫门之外。当时负责度僧的大理寺卿郑善果看到徘徊在宫门之外的玄奘,便问他是谁家孩子?玄奘回答是陈家的。郑善果又问,你为何徘徊于宫门,想出家么?玄奘回答,是的,但是因为我年幼,且“习业近微”不被录取,所以在门外。郑善果问,你为何要出家?玄奘回答:我欲“远绍如来,近光遗法”。少小的玄奘要立志继承如来家业,光大佛法。此言一出当时就震撼了郑善果,玄奘虽然年少但是志存高远,非一般人可比。郑善果感叹道:“诵业易成,风骨难求,若度此子,必成释门伟器”。遂破格录取玄奘,此事成为千古佳话。然而“远绍如来,近光遗法”八个字也成为玄奘一生的行愿与写照。从以上记载来看,玄奘早年的立志发心,都与天生禀赋和显发出来的定力有关,如没有定力,便不会如此安心与自信,可见,定力是为僧一个重要的修持方面。

    二, 玄奘为何取经?

    玄奘为何要“越冒宪章”偷渡出关前往西域求取真经?在玄奘写给高昌王鞠文泰的表文里,记录了玄奘取经的原因。原文是:“奘闻江海遐深,济之者必凭舟楫。群生滞惑,导之者实假圣言。是以如来运一子之大悲,生兹秽土。镜三明之慧日,朗此幽昏。慈云荫有顶之天,法雨润王千之界。利安已讫,舍应归真。遗教东流六百余祀。腾会振辉于吴洛,谶什钟美于秦凉。不坠玄风,咸匡胜业。但远人来译,音训不同。去圣时遥,义类差舛。遂使双林一味之旨,分成当现二常。大乘不二之宗,析为南北两道。纷纭争论,凡数百年。率土怀困,莫有匠决。玄奘宿因有庆,早预缁门,负笈从师,年将二纪。名贤胜友,备悉谘询,大小乘宗,略得披览。未尝不执卷踌躇,捧经侘傺,望给园而翘足,想鹫岭而载怀,愿一拜临,启伸宿惑。然后展谒众师,禀承正法。归还翻译,广布未闻。剪邪见之稠林,绝异端之穿凿。补像化之遗缺,定玄门之指南。”玄奘又说:昔法显、智俨也一时之士,皆能舍身求法导利群生,岂可使高迹无追清风绝后,大丈夫会当继之。从这两段文字中可以看出:玄奘在他十多年的佛法学习中,已对佛法产生了决定的信心和胜解。“但远人来译,音训不同。去圣时遥,义类差舛”。以往译经都是由西方僧侣口诵梵经,中土译人华言宣说,再经笔授、缀文、正义,订以成书。是由展转间接译成的。因而音训不免差讹,义类时多乖舛,不能完全符合佛经的原文原义。这就每一经论前后数译,文义各不同。因此要想翻译的妥当,必须有精通汉语的人到印度去学习梵语梵文,更深入佛教内明,然后直接翻译出来,语言文字义理思想都无错谬,完全符合经文原意。玄奘便以此为己任而决然前往天竺求取真经。当时在所译经论不尽善不完备的情况下,中国僧众对佛法的理解出现了极其紊乱的现象。如“遂使双林一味之旨,分成当现二常;大乘不二之宗,析为南北两道,纷纭争论,凡数百年,率土怀疑,莫有匠决。”又《慈恩传》卷十《慧立论赞》中说:“法师以往古大德阐扬经论,虽俱依圣教而引据不同,争论纷然,至如黎耶是报非报,化人有心无心,和合怖数之徒,闻熏灭不灭等,百有余科,并三藏四含之盘根,大小两宗之钳键,先贤之所不决,今哲之行所共疑。……”当时佛教之弊端:一是孤陋寡闻,局于门户,如像成实宗、俱舍宗、地论宗、摄论宗、涅槃宗等,皆执一经一论,便自立为一宗。如此,则一身六足,一本十支四含,方广经论无穷,不知要立多少宗了。此之谓孤陋。二是不精法相,横生谬解。佛法名相精审,范畴明确,思想系统严密分明。《瑜伽大论?摄释分》中所谓“循环研核摩(钽)理迦”。“世尊自广分别诸法体相”,“诸圣弟子已见谛迹,依自所证无倒分别诸法体相”,“又无紊乱宣说诸法亦名阿毗达磨”。因此色心心所,有为无为,有漏无漏,常与无常,能证所证,都是界域分明,系统不紊的。但中国学者不曾经过阿毗达磨的严格训练,既未见谛迹,又不能严守圣言,于是望文生义,附会穿凿。地论宗则有法界依持真如生起万法之说,摄论宗则有第九阿摩罗识和真常净识和有情真体。慧远《大乘义章》说阿陀那识为无明痴暗之识,以阿赖耶识为如来藏自性清净心等。谬解丛生,莫衷一是。凡此种种既紊乱了有为无为,又紊乱了有漏无漏,常法真如转生杂染,无常心识错作真常。名相乱,法理乖,此之谓谬见纷纭,遂使玄奘“执卷踌躇,捧经侘傺,”玄奘法师由以上原因使他发宏誓愿,亲往天竺“展谒众师,禀承正法。归还翻译,广布未闻。剪邪见之稠林,绝异端之穿凿,补像化之遗缺,定玄门之指南”。玄奘取经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剪断邪见,杜绝穿凿附会,补充原有经典的不足,扫荡疑伪,廓清正法,为后世修行人确定准确的方向和方法,建立完善的佛教思想体系。玄奘法师先发愿:“若不至天竺终不东归一步。宁可就西而死。岂归东而生。”终成大乘佛法在中华大地的传扬与继承,其愿力之弘深,意志之坚强,成为后世的楷模,千载之下令人敬仰。
 
    三, 玄奘如何译经?

    终南山道宣律师曾为玄奘法师译场首位缀文大德,他不知玄奘法师是如何在很短时间内翻译出那么多经卷,有一次,他惊讶的发现玄奘法师译经之专注,在定中译经才能有如此神速。

    唐太宗于终南山翠微宫驾崩后玄奘法师回到慈恩寺。自此之后专务翻译无弃寸阴,每日自立程课,若昼日有事不充,必兼夜以续之。过子时之后方乃停笔摄经已,复礼佛行道,至三更暂眠,五更复起,读诵梵本朱点次第,拟明旦所翻。大慈恩寺内弟子百余人。咸请教诫盈廊溢庑。皆酬答处分无遗漏者。法师虽众务辐凑。而神气绰然无所拥滞。犹与诸德说西方圣贤立义诸部异端及少年在此周游讲肆之事。高论剧谈竟无疲怠,其精敏强力过人若斯。复数有诸王卿相来过礼忏,逢迎诱导,并皆发心,莫不舍其骄华肃敬称叹。玄奘法师一生所翻译的佛经总数为75部1335卷,是古今佛经翻译家译作最多的一位。尤其是六百卷《大般若经》,更是卷帙浩繁,而玄奘法师采用直译方法全部翻译,这在古今也算是巨大的工程,非从“定力”而来不可。
 
    我们根据玄奘法师《请入少林寺翻译表》可以看出玄奘法师对于戒定慧三学的重视,其表文曰:“玄奘闻,菩提路远,趣之者必假资粮。生死河深,渡之者须凭船筏。资粮者,三学三智之妙行,非宿舂之类也。船筏者,八忍八观之净业,非方舟之徒也。是以诸佛具而达彼岸,凡夫阙而沉生死。由是茫茫三界,俱漂七漏之河。浩浩四生,咸溺十缠之浪。莫不波转烟回心迷意醉,穷劫石而靡殆,尽芥城而弥固。曾不知驾三车而出火宅,乘八正而适宝坊,实可悲哉,直秋之为气良增叹矣”。又曰:“断伏烦恼,必定慧相资。如车二轮,阙一不可至。如研味经论慧学也,依林宴坐定学也。制情猿之逸躁。絷意象之奔驰。若不敛迹山中不可成就。”可见玄奘大师屡次上表去少林寺译经,真实的用意是对戒定慧三学的修习。

    唐高宗麟德元年(664年)二月初五,玄奘法师圆寂于铜川玉华宫,《慈恩寺三藏法师传》记载:“法师顾视合掌良久,遂以右手而自支头,次以左手申左髀上,舒足重垒右胁而卧,迄至命终竟不回转。不饮不食至五日夜半,弟子光等问:和上决定得生弥勒内院不?法师报云:得生。言讫喘息渐微,少间神逝,侍人不觉属纩方知。从足向上渐冷最后顶暖,颜色赤白怡悦胜常,过七七日竟无改变亦无异气,自非定慧庄严戒香资被孰能致此。”

    我们纵观玄奘大师一生,少年立志“远绍如来,近光遗法”。青年时代为“剪邪见之稠林,绝异端之穿凿。补像化之遗缺,定玄门之指南”发愿若不至天竺终不东归一步,宁可就西而死,岂归东而生?终至天竺,刻苦精勤,学习佛法。中年回国惜取寸阴翻译经典,并著《大唐西域记》垂示后人,如无戒定慧三学之成就,岂能有此之作为。故唐太宗赞誉:松风水月未足比其清华,仙露明珠讵能方其朗润。

    当今佛教正值弘法利生的黄金时代,我们佛教僧人应学习玄奘法师的精神,更好的深入佛法、深入禅定、弘法利生,更好的利益国家、利益人民、利益众生。
 
 
 
 
编辑:刘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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